恨他老人家,他是真惦念着你。”傻大个富贵轻声道,抚摸着那根老人揣了一辈子的烟枪,嘴角带着笑意,只是这种笑,这个村子里的人注定一辈子都看不到。他那个一毛钱和一块钱的游戏玩了十几年,所有人都觉得他傻,那些人何曾想到这个傻子只是在逗着他们年复一年去玩一个很弱智的游戏呢,一般人都觉得容不得陈家被外人占一丝便宜的陈二狗是个狠人,但这个从不言语的傻子,似乎要更狠。
陈二狗印象中,他该叫爷爷的人是个喜欢边喝酒边哼京剧的糟老头,他以前总听不懂,等可以听懂了,也没机会再听了。
大个子凝视着手中的烟杆,呢喃道:“爷爷他不让我说,妈也不让说,但我觉得该让你知道,你知道爷爷最后一年是躺在床上熬过去的,死于大年初一,那一年爷爷有多痛,你还小,不清楚,他身上几乎已经没肉了,翻个身都会冒冷汗,知道为什么要熬到初一吗,因为爷爷说他81岁死的话下辈子自己会很好过,但对子孙不利,所以他硬是撑到了大年初一,死的时候是82岁,他葬的地方也是他自己选的,我跟着他老人家走遍了大山,最后才选到那块土坡,二狗子,知道吗,那风水根本就是把入葬的人来生往死煞里推,却恰好对你有福,这都是爷爷生前算好了的。记得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