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而是问前面带路的那个警员,“现场是什么情况?”
“我们到的时候就死了,尸体被挂在树上,一塌糊涂。”
被挂在树上一个多月,伊芙不用看都能想象到那种场景,赖安肯定已经成了食腐昆虫和动物的美食了。
她跟在警员身后走进林子,把思想集中到案件中来。从现在开始,她要关闭一切外在的想法,只看与案情相关的东西。
她要查看每一株生长异常的植物、每一根折断的树枝、每一种气味、每一只昆虫。
警员脚步很快,太阳从头顶叶缝中穿透过来,光与影交织出变幻的几何图形,脚下的泥土又软又湿,走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走了大概有十分钟,他们穿过林子来到了一片小小的开阔地,右边有一片沼泽,黑黝黝的水面上偶尔有一两只蜻蜓或是别的什么水上昆虫掠过。
沼泽的周围是一片品种多样的松树,这些松树看上去大都发育不良,树干弯弯曲曲,最后消失在黝黑的水里,根部倒是露在外面,上面长了一串串绿色的节瘤,就像是恐怖片里的树妖一样。
就在离沼泽十米开外的一个白桦树上,一具尸体吊在树上最低的枝干上脚尖几乎没有离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