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承扯了扯唇角,心中冷笑,确实没大没小,沈氏夫妇竟然敢将他当成真正的小辈招呼,哼,若非不宜暴露身份,他必计较到底。
白衣骂他睚眦必报,心胸狭隘,无容人雅量,是又如何?
他就是这样的人,天王老子见了他也得服气。
时近中午,骄阳似火,照在行驶的马车上叫人倍感闷热。
“卿卿。”秦嫀扔给他一把扇子,用足尖踢了踢他小腿:“扇点风来。”
赵允承拿起扇子便扇,风来风来。
“水来。”一会儿秦嫀又道。
“喏。”水来水来,郎君挽起袖子,好不忙碌。
紧赶慢赶,黑天仍未走完路程,秦嫀提议道:“不若便在我们上回歇息的驿站过夜?”
摄政王哪知秦三娘和白衣具体在哪过夜,便含糊其辞答应:“依你。”
进入下榻的房间,郎君撇嘴评价:“如此简陋。”
“嗯。”秦嫀好笑:“你上回也是这么说。”
但她却不知晓,白衣上回这么说,是觉得委屈了自个娘子,而他本身并无嫌弃之意。
此时郎君如此评价,却是实打实地认为,房间配不上他。
在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