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说:“阿爹阿娘也是怜惜弟妹没有公婆,你就担待着点吧,别事事计较。”但其实他自个心中何尝好受,作为次子,他感觉自己的地位被二叔的继子直甩九条街。
“我能不计较吗?以后要是她生了个男丁,估计我们兴儿在沈家就成外人了。”
“别瞎想,哎呀,快歇罢。”
这一边,秦嫀今夜歇得早,睡一觉醒来,才子时许。
她摸了摸空空的枕边,心里有些空空落落的,很想念远在东京城的夫君。
“夫人,要起夜吗?”她醒来,睡在脚踏上的丫鬟月英也一同醒来,很是尽心地上前伺候。
秦嫀声音轻轻道:“不必,你快睡罢。”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门口传来些许动静,月英不悦道:“奴婢去看看。”这个点了,还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那月英还未至门口,一道颀长的黑影走了进来,带着一身风尘与雾水,赫然是前几天才回了东京城的郎君。
“姑爷?”月英大吃一惊。
“莫声张。”赵允承吩咐,挥挥手叫她离开。
然后自个儿大步流星地走进卧室,只见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雕花大床前,一只雪白的素手掀开幔帐,露出半边素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