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一向在他的掌握之中,十数年来未曾有过异常;今连着两次出现隐瞒的状况,虽知道只是酒色之流的凡尘俗事,但黑衣还是动了气。
气白衣不加节制,失了自控。
眼下只是身体,若是精神也失了控呢?
用清水涑了口,不喜药汤苦涩的郎君,心情糟糕之极,亦对白衣有种前所未有的鄙夷与不屑。
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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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夏日庭院深深。
买下这宅子时,曹峰看中了后院那小花园,有个精致的水榭,湖水乃是引自蔡河,是活水。
小湖边种着杨柳,风一吹杨柳飘摇,碧波荡漾。
水榭中摆了张纳凉的竹榻,一名身材丰腴,雪肤貌美的女郎,倚在上头打着扇子,脸上懒洋洋的。
因着府上没有长辈,如今郎君也不在家,于是秦嫀的穿着打扮,亦从珠光宝气,变成简单慵懒,乌溜的云鬓上,连一朵珠花也没有。
身边的丫鬟都比她来得整齐。
然而轻罗薄衫,粉面桃腮,不时张开着纳入鲜果的红唇,这副画面仍旧十分惹眼。
要是姑爷在此处,沐芮不禁想,定又要缠着夫人不放了。
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