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府深沉,心思敏锐的男人,一眼就看出了,这字写得仓促。
以及这屋里淡淡的酒气……黑衣侧头认真地嗅了嗅,嗅出这是上好的桂花酿。
香气浓郁,酒味清纯。
他阴笑着舔了舔唇,觉得甚好,酒、色、财、气,看来白衣也要堕落了。
这抹笑意,在看到白衣流放了淮南崔氏时,僵了那么一下,旋即冷哼:“妇人之仁。”
黑衣在心里辱骂了白衣一百句蠢货之后,方才继续看信。
除了这件事,倒是没有什么异常。
但这就是最大的异常。
白衣是个很规矩的人,虽然他自诩洒脱不羁,啧,但实际上总是被条条框框束缚。
比如每个月的书信,那小子从来不会怠慢。
用狂草敷衍他,就更不可能。
这个半个月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占据了白衣的心神,让他连写个信都这么仓促敷衍,心不在焉。
真教人想知道。
赵允承将信凑到烛火边点燃,然后扔进旁边的铜盆。
火光将他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高远起夜,披着衣服出来看了一眼王爷的卧房,果然已经亮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