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臂部受到重击后命中对方的手腕。
在此过程中, 纱灯被他护在左手里, 连灯焰也没有被风熄灭, 只在命中时灯台锋利的底端划过对方的手臂,留下一道血痕。
来者似乎意图不在取走他的性命,反手夺走纱灯,吹灭灯光。
蜡烛与灯罩滚落到地上,压塌松软的雪地,失去了纱灯的照明,仍有雪面反射的光线可以帮助程时看清楚对面的人。
他拂去衣袖上溅到的飞雪,冷冷地注视着对方。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陌生的青年,乍一看很面生,不知是不是光线昏暗的缘故,仔细观察会觉得他的五官很眼熟。
青年高鼻深目,唇珠秀润,肤色冷白,身上松松垮垮披着一件与地上积雪同色的白袍,披散下来的长发是抓人目光的黑。他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一道长长的伤痕,还在往外滚着血珠。
“你是谁?”程时问。
两人站的地方有些偏僻,又是空寂无人的雪夜,就算死了人,也不会轻易被发现。
青年的声音放低,有些沙哑低沉,“凌迎。”
程时冷漠的表情出现了一丝变化,没有轻易相信,在青年的脸上寻找着与白日里所见的那个弱柳扶风的病弱女子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