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傍晚了,夕阳滑落床边,金红色的光芒穿透贴着窗纸的落地窗。
虽然程朝很早就想杀了艾维斯,但艾维斯真的不明不白死去了,他内心里还是有些怅惘的,傍晚的霞光烧红云头的时候最适合伤春悲秋,程朝回忆起艾维斯生前的一切。
其实这个人也不算讨厌到彻底吧,程朝记得自己刚被接回劳伦斯伯爵的府邸时,对艾维斯的第一印象非常差。
艾维斯正在处罚佣人,脸颊溅上一滴血,抬头与程朝对视,然后露出一个微笑。至今想来,那个笑容里也充满了病态的扭曲意味,想来艾维斯可能是真的有心理疾病吧。
而且他不明不白死了,自己回到劳伦斯伯爵的府邸时该怎么办?程朝住了几个月,连劳伦斯伯爵的面都没见过,清楚劳伦斯伯爵更器重艾维斯。
程朝戳了戳自己的脸颊,倒在沙发上静听欧亚和安格里勒进行“成年人的交谈”,听了一会儿就嫌弃无聊,瞧见格锐狄放在旁边的重剑。
格锐狄正在很认真地注视扶手处装饰的亮闪闪的宝石,程朝趁他看不见,偷偷去碰他放在一旁的重剑。
双手握紧了剑,没举动。
程朝又试了一次,胳膊用力到酸痛也没举动。
后面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