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笑阳在芙蕖庄足不出户地醉了半个月,抖了抖精神掏出名单了细细琢磨,之后的日子里隔三差五就会诞生个大新闻,朝上百官将这些事纳入谈资,嚼着舌根议论得极热闹。
一日,兵部尚书黄粱第八个儿子摆满月酒时,因为太高兴了,醉酒掉进自己的小池塘里淹死了。
一日,兵部侍郎莫齐峰心脏病发作,突然往生去了。
一日,某位大人当街与人争执,被打了个脑袋开瓢,脑浆子淌了一地,肇事者还逃逸了。
一日,某位大人家中妻妾争宠,动了刀子,却在推搡之间捅到了这位大人,因此误伤致死了.
……意外何其多,花样层出不穷,却无论如何都让人联想不到是蓄谋暗杀。
赵安辰看着手上的名单,名字一个一个的逐渐划去,没有规律可寻,亦找不到明笑阳现身的影子。
很快要到年底了,还剩两名,诚然是两个难搞的才留到了最后。
一个是驻府常兵八百的刘太尉,一个是户部的粱侍郎。
这二人估计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或是觉察出什么。都藏的藏,逃的逃。刘太尉告病在家,家中闭府,进出严格,饮食严谨,里里外外守卫森严,犹如枢密院一般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