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荃贺在军营里待惯,向来浅眠。容瑜楚一下床,他便一瞬醒过来,睁开清明的双眸,目光射在正在床边穿鞋的容瑜楚身上。
松了口气,下一秒又提心吊胆起来,他一下子从榻上坐起。
容瑜楚一惊,不知他怎么就醒了,眼神碰到一起,她率先挪开。
“去哪?”付荃贺低着声音问。
“……”容瑜楚没想去哪,就是想走近看看他。他既然已经醒了,便不用再去了。她又缩回脚,回答:“没有。”
底气不足又像是在撒谎。
隔着一段距离,付荃贺警告:“既然嫁进来了,便好好做我付家的媳妇,莫要做些荒唐事。”说出这番话时,他其实内心忐忑,但也只能这般装装样子吓吓她而已。
是了,他以为她天还未亮便这般鬼鬼祟祟,又是要逃了。
他怕了。
怕极了。
容瑜楚听此,怎会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怎么算嫁了呢?我们又没拜过堂。”其实还是将他没准时来迎她的事放在心里,默默记仇。
“你真想逃?”付荃贺拔高音量,抓着榻子的手隐隐露出青筋。
“别说得你多稀罕我似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