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不曾颤过一下,若不是鼻下还有均匀绵长的呼吸,当真是叫人没了盼头。
这一年的将军府便似寒霜打了一般,半分生气都没有,大晋也跟着变了天。
六月初,饥荒稍稍缓解了一阵,六皇子誉王殿下因振灾不力,皇子府上下皆被降了罪。
圣上一病不起,现今已识不清人,褚靖正式监国,百官齐齐上奏,请奏太子早日登基,治国□□,安稳朝纲。
礼部当下拟订大典事宜,挑了六月初六这个吉祥日子举行登基大典。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回转。
良宵后背上的伤口渐渐愈合了,偏生人没醒,宫里的太医来把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宇文寂一言不发的将人送走,差人去请来娇妻昔日的故交好友一一问候过,都不见有动静。
他的宵宵就像与世长眠了般,不睁眼,不说话,不哭不闹。
他捱不过这样的孤独绝望,怕只怕,她悄无声息的,连疼都不喊一声,便彻底离开了自己。
大将军拿胡茬去扎小妻子,作坏的去挠她痒痒,去亲她最敏感的锁骨。
其实良宵都能感知到。
她以为自己死了,永远在那层黑暗的世界里徘徊,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