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和阿四则去第二家馄饨铺子。
少顷,阿四急急回来,微微颔首示意。
良宵疾步出了门,直奔馄饨铺子去,是她父亲,真的是她几年未见的父亲。
等阿四带她走到二楼单独的小座时,小满已经侯在门外,良宵急急走进门,视线触及那人时,眼眶瞬间红了。
“父亲?真的是您吗?您怎么变这样……”
年过五十的良裘再不复往昔儒雅沉着,一身破烂的粗布衣裳,头戴蓑帽,帽下,胡子拉碴,发髻缭乱,脸上皱纹痕生,灰扑扑的叫人瞧不清原本面容。
良宵匆匆将帷帽摘下,拿衣袖去擦干净良裘的脸,眼泪掉个不停,哽着喉咙说不出一句话。
“遥遥,别忙活,”良裘虽落魄成这样,那沉稳有力的嗓音和不疾不徐的语气未变分毫,他拿开女儿的手,“先坐下,父亲很好,很好,你别操心。”
“父亲……”
“先坐下,”良裘道,又将桌面上的馄饨推过去,“别急,父亲给你买了馄饨,先吃点,我们慢慢说。”
四方的小几上,只有一碗冒着热气的馄饨。
良宵哪里能吃得下,硬生生将眼里憋回去,把馄饨推开,哽咽出声:“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