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大将军请他来是何意,那么细微的纰漏,竟都逃不过那双精深犀利的眼睛。
且不论这话是真是假,只要眼前这位递一张奏折上去,财路被断奖赏全无是轻,人头落地是重。
徐富达到底是活了半辈子,自然也听出了大将军这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只灌一口茶水压惊,“说来,说来下官忽觉那图纸或有纰漏,距离动工还有半月之久,依大将军看,不若……”
他话还没说完,老黑就已经将图纸原封不动的递了过来,徐富达慌张接过,差点没给主位上年轻又暗含锋利的小辈跪下。
像这样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一半是老天爷给的好命,一半是自身超越世人的谋略睿智,非常人可比拟,非常人可轻视。
他早该知道,稳居武将之首六年有余的男人不容小觑,即便自己与之父辈相差无几,却也是天差地别。
徐富达还惊魂未定时,宇文寂已细细抚了掌心的发丝不下十余遍,难得休沐,遥竺院那抹女儿香,他想得紧。
是以,话语显然是有些不耐了,“徐大人明白就好,稍后我遣一二人去帮衬着大人,早日完图,切莫误了修缮事宜。”
徐富达连声应下,揣着图纸纵身凌冽寒风中,无异于鬼门关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