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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竺院与书房隔得是真的远。
这日,良宵提着一笼月饼过去, 这是良景特地送来的,说是珍馐斋的新品,拿来给她尝尝鲜, 她没舍得先吃。
书房外, 远远的便听见几声呵斥,老沙既不在门口, 行至门前, 良宵顿了步子, 一时也没敢敲门。
书房内, 宇文寂坐于案几前,老黑立在身侧,地上跪着老沙, 一室沉闷,压抑着波涛汹涌的怒与愤的。
老沙埋头扑地,却掷地有声:“将军,恕属下直言,从前您行事有方处决有度,现今为了女人荒唐至此,迟早要寒了宇文军上下百万将士的心!”
“兵马营的杜参事尽职尽责,您停了他的职无异于将烈马发狂之事怪罪到兵马营头上,光凭一介妇孺的胡话便要彻查此等莫须有的事,甚至责罚属下,劳军伤财误伤有功之人,岂不是叫我等寒心?还望将军大人三思!”
“从前夫人做过什么事,是什么心性,您不是不知道!”
“大人的家事属下从未敢置噱,今日此番涉及国事,老话说红颜祸水害人不浅……”
“闭嘴!”宇文寂忽的狠声呵斥,说罢竟将手边盛满茶水的杯盏整个摔出去,正中老沙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