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精致娇俏的面容憔悴了些,眼底下两团淡淡的乌黑,鼻翼上那颗胭脂痣却是红艳如初,衬得她未施粉黛的小脸多了几分媚色,她今日穿的这身石榴红罗裙也是艳丽的。
他这才恍惚想起,从前这女人穿的多是素色衣裙,头上簪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硬要同他唱反调般,以为扮丑就能惹他不悦。
却不知,她就是穿麻絮,他也是喜爱的。
可究竟是谁敢给她受委屈?
大将军握住杯盏的右手攥得极紧,若是叫他知晓了那人,非要拔了舌头不可,旋即一想,府里有资历的只有王妈妈,他神色霎时冷冽下来。
“是不是王妈妈?”
良宵诧异的抬头瞧着他,头摇成了拨浪鼓,“真的不是,我自个儿觉悟的,请将军相信我,终有一天,我是要强到不要你善后的。”
好,真是能耐,总有一天。
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这话叫大将军没来由的生闷气,好像硬生生将她们仅有的一点牵连割断似的。
“你且记住,永远没有那天。”他是男人,是她夫君,合该给她遮风挡雨的。
良宵委屈得瘪了小嘴,白皙的脸蛋一皱,张嘴就要反驳,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