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呼海啸一般将他淹没,让他几乎透不过来气。他狠狠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
“小沿,”沈群挣扎着坐起来,对何沿伸出没打点滴的那只手,委屈道,“我可疼了。”
“该!”沈长庚斥道,“你就是小时候挨打得不够,才养成现在这么不着调!”
何沿坐在床边,由着沈群握着他的手,看到沈群的输液管乱缠着,又慢慢解开理顺。
何瑾洺心里又直叹气,何沿对沈群一直都像照顾孩子一样,这哪里是恋人该有的相处方式,自己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感情太迟钝,太被动,喜欢的不愿意去争取,不喜欢的又处处容忍。
而这都是他二十年来疏于教导的错。
可是怎样教导才是对的呢?沈群那样活泼开朗固然好,可是缺乏稳重;周晏城那样的稳重有余,城府又深了些,连他都有些捉摸不透。
这世上有千千万万的孩子,每个养成方式都不一样,也不能说哪个好,哪个不好,做父母的没有不希望孩子顺顺遂遂少走弯路的,可是人生长途漫漫,所有的孩子都要自己蹒跚摸索。
“小沿,”沈群看着何沿,“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
“被你们气的。”何沿直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