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深蓝色小菊花旗袍的服务员在柜台旁向张新军点头微笑,她轻声细语地问:“先生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
张新军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说:“两个人吧,另一个要等会儿到。”
“那就安排个包厢可以吗,”这个还有些腼腆的小女孩说道,她的普通话带有浓重的南方口音。
张新军点点头,她带张新军走上楼梯,她的高跟鞋在木纹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挺拔的臀部好看地左右微微摆动。这是来自哪里的异乡人呢?
张新军知道在西林市有许多像这个女孩一样来自各地的打工者。
这个茶楼张新军来过好几次的,老板过去是教师,教了几十年书,生性迂直,难入翰海,啫学如命,一辈子也没混出哥名堂来,老了老了,最后是烈士暮年,尚有壮心未遂的遗憾,老残驽马,难免风烛景之忧伤。
于是全家节衣缩食,省吃俭用,买来茶具若干,做起了一个小小的“清风茶楼”,没想到本来只是一个地摊似的小店,最后越做越好,多年之后,成就了今天这规模,老头子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这里凡有客至,老板总是要将茶道讲述一番。时间一长,一些茶客也能记诵,一进门便学着老板的神态说几句茶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