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进了看守所,你就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因为没有人把你当回事,没有人在乎你的感受,你是死是活,和人家一毛钱关系有没有,只有靠自己的能力混了。
这样呆到了晚上十点钟,外面响起两声尖锐的哨声,男人婆告诉她:“这是就寝哨,不吹不能睡,吹了必须睡。”
大家七手八脚地铺好被褥,麻溜钻进里面,走廊上响起夜班管教巡视的脚步声,时不时的还间杂着几句喝斥,这一夜,萧华婉躺在比火车硬卧宽不了多少的地铺上,她双手抱在胸前,想了一会张新军,又想起自己不知道会被判多少年,估计枪毙是不会,但10年,8年的,恐怕是跑不掉了。
这样想了一会,虽然监号屋顶上的白炽灯明亮炫目,她还是不知不觉间就进入了梦乡。
从第二天起,这漫长的拘役生活就这样开始了,萧华婉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听课学习看新闻放风,还要被提讯谈话,反复的交代当时枪杀汪勇的动机,心态和过程等等,空闲时间做做零活,没有固定的劳动内容,今天扎灯笼,明天缝扣子,后天就可能是打扫卫生,如果赶上这天没活干,大家就谈案情,这本来是禁止的,但也控制不住。
号子里的姐妹们也问了她为什么会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