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理理乱作一团的头发。
再出来的时候秃顶老男人半靠在床上,电视开着,一根烟抽到半截。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五百块钱,扔过来,像是对待一个肮脏的乞丐,生怕接触到她的手指。
“谢谢老板,”她毫无异议,点数,收起来。
换好衣服,她拿起包准备离开,男人终于开口:“把门带上。”
小菊默默地点头,从这个房间走出去,他们之间,就再无关系。谁都不必记得,亦不愿记得,无论谁予谁取,都是一场交易,除此之外,无它。
好在这个时候车很容易叫,司机也不罗嗦,除了你好什么也没说。她报了夜总会的地址,眯上双眼。
车上的电台正在放。的《不想长大》。
“为什么结局没欢笑而是泪流满面……为什么对流星许愿却从来没实现……我当然知道这世界不会完美无暇……”
小菊听得烦了,让司机把它关掉,于是声音截然而至。
车里变得安静,快到的时候,大姐的电话又来了。
“到了,”她简单的报了两个字,挂断电话。
这里已经热闹起来。
上百个停车位已经满了一大半,她随意扫了一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