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的王平很快就来到了延福殿,晋辰王一听是赵瑾衡身子不适,吓得差点把侍寝的妃子都踢下了床,胡乱穿上衣服更是亲自去宫外将张太医喊了起来。
他原是想亲自去鹤岭宫“探望”的,所幸最后还是被王平及时劝住了。
虽说前前后后到也只花费了一炷香的时间,可张太医可对着李辰云这突如其来的烧,也有些无计可施。
“回王爷,那刀插得深了,公主后背的伤口怕是化了疡,微臣原在汤药里就加了些许药材,可因着公主的身子本就虚,若是再用些重药,就怕,就怕……”
“就怕什么?”
“就怕,就怕挺不过去了……”
张太医这话是越说越轻,赵瑾衡沉着脸低头继续看着眼前“安然沉睡”的女子,只是,那萦绕在心头的无力感越发浓重。
“那要怎么办?”
他又问了一句,那颗心就如同风雨中挣扎着的浮萍。
“只能靠公主自己了,若能熬过去,这伤便没大碍了。”
这话说的都是轻巧,可赵瑾衡的心却凉了半截。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谁也不敢打破这令人“悚然”的寂静,钿竹躲在孙嬷嬷怀里咬着唇偷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