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骂:
“囚攮的小兔崽子,还敢跟我们动手,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出身!”
“瞧他病的都快死了,还敢咬人呢,这贱骨头偏犟的很,不如给他敲碎了,看他还怎么发狠!”“你们家早不比从前了,一个没爹的野崽子,也敢跟我们横,活该你倒霉……”
七嘴八舌的一些辱骂人的话,像是夏日的乱雨。
东淑脑中有些发昏,脚步不由放慢了。
她缓缓回头,看向身后武德殿的方向。
正好武德殿门口站着两人,其中一个身形高挑着玄色龙袍的,自然正是李持酒,他怀中抱着阿久,虽隔着有些远,仍是能看到他眼中闪烁的光。
东淑凝视着李持酒的眼睛,心底却又出现一道狼狈瘦弱的身影,他给人踹倒在泥地里,还试图挣扎,那会儿他咬着牙,虽然满脸泥水跟血迹,但两只眼睛却恨恨地带着光。
就如同此刻殿前的那双眼睛。
只是事情隔了太久,东淑实在记不太清了。
她只能惘然地跟那双眼睛对视片刻,最后仍是转身,沉默淡然地往外去了。
而此刻武德殿前,李持酒抱着阿久,小孩子胖乎乎的小手玩着他金冠上垂落的璎珞,早就跟他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