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叫我怎么做?难道眼睁睁看着你真的死了,看你哥哥伤心?你知不知道,要真的不管,那会儿死的不止是你!还会有成千上万的人!”
当时李衾在北关巡边,一应军需调动、军情传报等自然都要经过中书省。
那歹恶之人以此为要挟,不可谓不狠绝。
这件李衾却并不知道。
院子外有小丫头来探头探脑找寻袁少奶奶,袁南风正将崩溃的时候,听到外头丫鬟说话的声响,却又迅速的恢复了平静。
她掏出帕子擦干了泪,站起来道:“事情是我做的,你若要给她报仇,我也无话可说。”
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后她迈步往厅门口走去,走了两步又道:“可是,如果事情重来一次,我仍旧会这么做。就算是萧东淑如今站在我跟前质问我,我也、也不会后悔。”
然后她微微扬首,快步出门去了。
李衾立在厅中,四边俱静。
连树荫间的蝉唱,都缓缓地消退无声了。
厅中唯有深入骨髓的寒凉之气在悄然流动。
终于李衾迈步向内走去,里间的罗汉榻上,东淑面朝内侧卧着,像是已经睡着。
面对这道背影,李衾忽然间心头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