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虎符后回到侯府,稍微整理,准备次日一早出发。
苏夫人这边当然是万分舍不得,当初就算贬斥出京,也是跟着儿子的,纵然在昆明的时候李持酒每每萍踪浪迹不着家,可毕竟知道相隔不远,且随时都会回来。
哪里像是这次一样,相隔千里,而且是刀兵之地,这一去,少说也得一年半载不能见面。
自打年前得了消息,苏夫人日夜思量,眼睛都哭肿了。
今夜见李持酒来拜别,苏夫人拉住他的手,还没开口泪珠已经先掉了出来:“皇上真真是糊涂了,为什么要把你派出去?”
李持酒以为她说的是杨瑞,便道:“母亲,这是大行皇帝早定下的……先帝是为了我好才让我出去历练的。”
“我就是说先帝,”苏夫人张口嚷了这句,又连哭带说地道:“我看他是故意让你去送死的……”
虽然李持酒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但苏夫人却似胆小如鼠,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苏夫人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虽然是在自己家中,还是忙阻止:“娘,你怎么这么说?行了消消气儿,我也没那么容易就死的。”
苏夫人却又堵住他的嘴:“大正月里别说这个字!”
明明是她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