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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的后半夜,于郑书意而言,是多日来难得的沉睡。
那几天,两人没有突破最后一层亲密,郑书意在他怀里睡着的时候始终都有几分收敛。
可如今,她睡意凶猛袭来,却不忘肆无忌惮地要抱、要搂、要哄。
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秒,她隐隐约约地记得,自己似乎快像八爪鱼一样吸附在时宴身上了。
这样的情况下,难得第二天两人还能准时起床。
天一亮,时宴站在衣帽间整理衣衫,神色严肃,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而郑书意半靠着桌子,以观赏的态度看着他慢条斯理地系领带、戴手表。
等他转过身了,郑书意突然笑着朝他张开双臂。
大概是昨晚看多了这样的眼神,时宴已经不需要猜测她的意图,直接上前抱着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郑书意很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和他一样神情肃穆地转身朝外走去。
毕竟她知道,一离开这个房间,外面有做早餐的阿姨和等着接送的司机两双眼睛看着,时宴这男人必定一秒变脸,摆出一副我们只是晚上会睡在同一张床上但我们并不是很熟的死样子。
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