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泄愤似的握着刀柄往菜板上砸。
“二十几岁了,还只知道蒙头睡觉,跟猪有什么区别,大过年的,回来就睡,我看要长在床上了!”
“也不知道出来帮帮忙,懒成这样,真不知道她一个人在江城日子是怎么过的!”
郑肃擀着饺子皮儿,笑眯眯地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操这么多心干什么?”
“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当然不操心。”王美茹冷哼了一声,“你看看你女儿这个样子,她以后最好是有那个福气被人伺候,不然迟早把自己饿死!”
念叨了几句后,她把菜刀一放,气冲冲地推开郑书意房间。
“吃饭了!还要我请你吗!”
郑书意从被窝里钻出一个脑袋,闷闷地“哦”了一声。
从水族馆回来后,她骗爸妈说吃过午饭了,然后把自己关进房间,陷入昏天暗地的睡眠中。
至于为什么睡觉――
时宴挂电话前那句话,像一把刀子,直截了当地戳穿了她最后的侥幸。
脑子里所有弦断掉的那一瞬间,带来的崩溃往往只是暂时的。
而残留的情绪却于无声无息处悄悄蔓延。
郑书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