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虽然有四个人,却没有声响。
似乎有时宴在的地方,就格外安静。
这是郑书意上车时的第一感受,这人就跟行走的消声器一样。
他靠着背椅,摘下眼镜,用擦镜纸慢条斯理地擦着镜片。
感觉到旁边的动静,他视线往右侧一带,弯腰压着裙子坐上来的郑书意长发如瀑布般垂下,一股淡淡的香气被风吹到他鼻尖。
她穿着一条米白色的铅笔裙,斜着腿坐下时,裙子缩到了膝盖上十公分处,露出一双纤细的长腿,竟比紧贴的裙子还白。
时宴收回视线,戴上眼镜。
汽车缓缓开出了停车场,香气似乎还萦绕在他鼻尖。
时宴突然问道:“冷吗?”
郑书意愣了一下,抬头看向时宴。
没想到他会问她这个。
太贴心太细致了吧。
“不冷。”郑书意笑着摇头。
时宴交叠起腿,平静地吩咐司机:“开窗吧。”
车窗摇下,一股深秋的冷风毫不留情地刮在郑书意脸上,连呼吸都是刺鼻子的。
郑书意:“……”
我说我不冷也不代表我很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