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快步走到他近前,却见白垣只茫然地望了他一眼,随即又埋下头,他身体蜷缩着靠在身后墙壁上,牙关咯咯作响,仿佛在抵御某种痛苦。杨逍正惊诧间,那药童已配好药出来,见他站在墙角围棚处,便将药包送了过来,说道:“嬷嬷,你的药拿好。薛大夫说给孩子每日早晚煎服即可,另外就是多饮水发汗,只食些清淡米粥之物,也无其他,三五日定能好转。”他见杨逍指了指围棚里的人,于是说:“前一阵暴雨,黄河各地决口,逃难到长安城的人可不少呢,这些人啊都是些孤苦无依又身患病疾的,薛大夫看他们可怜,能治的就帮忙治一下。可难民那么多,又怎么帮的过来,唉,眼见这里就快住不下了。”他又见杨逍盯着白垣看,叹了口气道:“这个人也是薛大夫从流民堆里领回来的,说他似是中了什么毒。可这人痴痴傻傻,问他什么都不会作答,既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知家在何处。薛大夫总说看他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忘性大,平日又辛劳,真怕他身体吃不消呢!”
杨逍接过药包,比划着道谢,又付了药费诊金,往客栈走的路上还在思索:“那日我与晓芙在崖下未待很久,见白垣一直没能醒转,便只道他必死了,或许当时还有一口气在也的确未可知。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