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笔挺的男人,她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虽然没穿着绿皮,但她一眼就看得出来,对方是个当兵的。
“我们爷有请。”
用的北方的称呼,顾知秋摩挲着指节上已经结痂的水泡,掩去了眼底的防备,习惯性的挂上了假笑,“你找错人了。”
如今的局势,各地都被这些军阀闹得无法安生,不论是谁,沾上这些绿皮就准没好事,她已经活的那么惨了,可别再来折腾她了。
“我们爷要的就是你,”那人挡住了她打算掩上的门,毫不顾忌的道出了让顾知秋青筋暴起的理由,“一个被男人骗财骗色,落魄到去烟厂做女工的前花域皇后。”
锦江饭店的顶层,是被打通的一个大套间,听闻里头的欧式装潢,是他们那个洋老板从欧洲原装拆过来的,那豪华程度和它的价格一样让人咋舌,就是顾知秋这样的人,也仅只来过两回。
看着柜上摆放的私人用品,这人应该住了好几天了,有钱不在上海买房子,却把最昂贵的饭店当成家,这怕不是北方来的土财主吧,且不论他是什么出身,至少她已经认定对方是个实实在在的冤大头了。
顾知秋在心中将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贬低了数回,面上却仍保持着温婉的职业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