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完后,找了一些干草全部堆积在柱子下,坐上去耐心地等待零点时分的到来。
此时,门外的夜幕越来越深黑,好似倾倒的墨汁晕染了整个天地,笼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我将马提灯放在脚边,照亮了这方不算大的空间,这座破庙四壁透风,窗外狂风大作,吹刮着破破烂烂的门窗,发出刺耳的“咯吱”声,仿佛随时都会垮掉似的。
我全神贯注地盯着尸体头顶处的那几盏油灯,万不可让油灯熄灭,以免亡魂会乘机跑出去为非作歹,祸害人间。
时间一点一滴悄然流逝,不知是烛火有催眠的作用还是最近太累的缘故,阵阵困意犹如滔滔江水席卷而来,令我忍不住地连打几个哈欠,双臂抱胸,靠着柱子闭目养神小憩一会。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阵寒风猛地灌入破庙,“呯”地一声撞开那扇摇摇欲坠的大门,席卷起地上的干草,犹如银蛇之势四下乱窜,将我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此时,脚边的马提灯也忽闪忽灭,隐约闪现过几道黑影,险些扑灭了围绕尸体周边的白烛。
糟了,我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睡着了。
我揉着酸胀的太阳穴,连忙起身,想要去关门,突然听见前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