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余不满地哼了声,放下画笔,伸手就想把手上的油墨蹭到他脸上去。
邵珩一手拿相机,一手格开她的手往后退了步,吊着眼梢意味深长地说:“一会儿回酒店再陪你‘玩’。”
程之余的表情僵了下,眼珠子不安地左右转了转,认怂地收回了手。
油画还没干,程之余刷上一层清漆,之后也不好立刻搬动它,只能等着。
她和邵珩一起坐在沙滩上,看着潮涌潮落,聆听海浪歌唱。
程之余侧坐着,背靠在他身上,手上拿着相机在翻看他一下午拍的照片。
每一张都是她。
程之余张张都看得很仔细,不像以往看陈宪的照片,只是囫囵浏览一遍。
她没看过自己画画时候的样子,作为当事人和局外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真好看。”她说。
“啧,你还挺自恋。”
“我是说你拍的真好。”
“那还用说?”
“……”程之余鼓着嘴回头瞪他。
邵珩凑过去亲了她一口。
晚上,他们回到酒店,程之余今天为了画好那幅画,注意力高度集中,等到松懈下来后难免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