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余看着屏幕故作随意,自顾自地说:“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过我喜欢一个叫‘ivan’的摄影师么,喏, 这张就是他去阿富汗拍的作品,那时他才十九岁, 我第一次看这张照片的时候就被震撼到了, 但是这张照片没有名字,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给作品命名,而且拍完这张照片后就没再发表其他作品——”
“谁告诉你的?”邵珩打断她,目光在黑暗中愈加幽深, 声音隐忍。
程之余顿了下,把笔记本放在桌面上,反问他:“你为什么不摄影了?”
邵珩不应答。
程之余站起身和他对立,黑魆魆的空间中两人均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却又径直望着彼此,相互拉锯着。
“你觉得是因为你,你的爸爸妈妈才会出事的,所以你愧疚自责是不是?”程之余柔声说,声音轻得如同一枚柳叶刀,看似轻薄柔软却削铁如泥,字字珠玑,毫不留情地直击要害。
“可是那不是你的错,你其实不用——”
“程之余!”邵珩喝止她,声音里已有愠怒。
程之余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下,抿紧了唇在黑暗中看着他。
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她。
两人对峙着,连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