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告别后，宋然抱着路西弗离开。
路西弗抱住宋然的脖子，脑袋搁在宋然脖颈旁，闷闷地道，“我很担心你，然。”
“抱歉，路西弗。”宋然低声道。
路西弗摇了摇头，抱住了宋然后，他终于不再有了那种会被丢弃的感觉。
“然。”路西弗又唤了他一声。
“怎么了？”
“你的体温——”小孩终于不再埋在宋然脖子处，他身体微微后仰，被宋然抱着的他正好能直视宋然，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碰了碰宋然的脸，皱着小小的眉头，“——你的体温很低，你身体不舒服了吗？”
宋然摇了摇头，轻声道，“只是被风吹久了，”他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路西弗，你要是想睡觉的话，就靠着我吧。”
路西弗歪了歪头，没有看出宋然表情的异样，便相信了，然后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又趴在了宋然身上，闭上了眼睛。
宋然左手抱紧路西弗，没有人发现他掩盖在袍子下的右手颤抖着，就像是没法克制一般，就连皮肤的颜色也变得漆黑难看。
如果当时有人再仔细一点，就会发现他的头发上，还有衣服上沾着一些细微的泥土，就像是曾经整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