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坷昨天在阳城还好好的,刚下飞机身上那股乏力劲儿又上来了。
空气是潮闷的,她胸口想提口劲儿都难,呼吸滚烫。
她拎着行李箱从机场出来的时候抬手摸了下额头。
果然,又发烧了。
小病小痛矫情不得,她也不强忍着,打车去了医院。
医院急诊大厅人来人往,路无坷一片吵杂声中去了窗口挂号。
这个季节感冒发烧的人很多,路无坷挂完号以为前面还得排很多人,结果她前面就一个人,下一个就轮到她了。
走廊上病床随意堆放墙边,病人躺在上头呻吟哀叹。
路无坷在诊室外面椅子上坐着等叫号,她头脑昏胀,盯着地上看,不断有腿从面前经过。
国内医院要比国外医院热闹很多,到哪儿都是人。
很快电子屏上就跳到了她的名字,路无坷起身拎着行李箱进去了。
诊室里是个四五十岁的男老医生,正在翻着病历本看,见她进来了眼睛从眼镜后抬了起来,例行一问:“哪里不舒服?”
路无坷走过去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发烧。”
医生拿了个温度计给她:“先量量体温,身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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