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山喂了水,又重新把薄被严严实实盖了一遍。
216今天体贴又乖巧,可是贺云山知道有什么不对劲。
“沅沅,过来让我抱抱好不好?”贺云山温声说。
216愣了一下,摇摇头,却是说:“不可以,对伤口不好的。你要快快好起来。”
贺云山很淡地笑了一下:“好起来以后呢?”
216的眼眶像是薄薄纸张上晕开的水粉颜料,层层叠叠的红,他也笑了一下:“等先生好了,我就要回自己家了。”
贺云山眼神一暗,苍白面孔有种令人心悸的阴鸷:“沅沅只能跟我回家,你要跑到哪里去呢?两个月了,沅沅不想我吗?”
216艰难地笑着,可是笑意很薄,一戳就碎:“我想不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先生不想我吧。要是您真的想我,为什么会在战争开
始之前就把我关在那样一栋房子里,您没有来看过我,没有电话,也没有信。”
216顿了一下:“他们说,你在保护我。我也觉得先生在保护我,像保护一只漂亮小鸟儿一样。给水给粮,一张黑漆漆的布盖在笼
子上。只要安全就好了。”
贺云山皱眉道:“那一个月先生实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