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回来,手心虽然是热烫温暖的,手指却是凉的,被216小心翼翼地一根根揉搓过去,这才暖和起来。
贺云山低头看了216一眼,又瞥了一眼厨房,这才伸手揉了揉216耳边的发。温凉细润的发丝在手里拢起,像是团团晕开的墨。
“要过年了。”贺云山说。
216点点头:“我知道,先生。我会帮忙采买和布置的。”
“你不用管这些,倒是我年节的人情往来,你可以看一看学一学。我让管家带你。”
216愣愣地点头,又听到贺云山附耳过来,“今晚不用过来,待在房间里。”
216心想,今天不做吗?一时懊丧地点点头,脸颊有点无意识地鼓起来,白嫩可爱。
贺云山笑了一下,径自上楼。
到了夜间,216洗完澡后就坐在床上看书。他翻到几行诗:
“深远的褐色秋天里
我残损的羽毛融化
在你春天的吐息里
甚至于血肉,眼泪和掩藏的爱”
叩叩。有人敲门。
“开门。”
216一下子从床上蹿起来,拖鞋都没有穿,赤脚踩在冰凉木质地板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