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醒过来的时候是早上七点,昨天的眼泪黏在薄薄眼尾,泪痕干透了像是被揉得皴裂的纸。
216意识回笼,只剩下一个念头——先生昨晚没有真的操他,他不可能怀孕。
“嗯……好。”216听到声音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贺云山背对着他,一只手撑在墙上,高大的身体微微倾斜,和讲打
电话时的声音一样,有一种意兴阑珊的懒。
216吓得想要坐起来,结果还没坐起来,酸痛的腰肢瘫软下去,又跌回床上。
贺云山听到动静,转过身来。
他刚刚洗过澡,裹着灰色睡袍,身上的酒气已经没了,周身萦绕着不加收敛的松脂香气的信息素,让人如同置月下松林,千山万
山的松针都在散发辛辣香气。
他坐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了216一眼,“醒了。”
他一凑近,216就算带着抑制项圈也能闻到那股侵略性极强的信息素味道,呼吸急促起来,腰酸腿软。
贺云山好像对此一无所知:“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216垂下长睫毛,小小的圆润唇珠被雪白牙齿咬住,似乎在后悔,“对不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