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方才可怖的一切皆是幻觉,锦良扭腰后退,离了马巍山一些距离,不经意间躲开了那手掌。
马巍山不曾收回手,他眼中冷意早已不知去向,哀痛缓缓爬了上来,他不知为何哀痛,马氏族人尽数被斩杀的消息他听闻后也只觉得愤怒,被算计的愤怒、被背叛的愤怒,此刻,望着那张相熟却又陌生的脸,他觉得好痛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痛?
“你骗我,”马巍山抬眼看他,满眼不相信,声音却没有起伏:“锦良还在,把我的锦良还给我。”
“你的锦良?”锦良哈哈大笑,阴气从锦良脚下喷薄而出,霎时便充满了营帐,阴冷灰白的阴气中红烛泣泪,锦良红衣变血衣,双目赤红,恐怖而美艳。
“多可笑啊,马将军。”锦良嘻嘻笑:“你怎么好意思说这样的话啊,真不要脸呢?都认不出人家了,还说是你的锦良呢……呀,还有方才,”锦良俏皮的撒起娇来,可趁着这满室阴气,只让人害怕:“说什么和人家相处两载,可人家站在你面前,竟是认不出人家了,哼,男人都是臭德行。”
马巍山静静的看他,眸光幽深,他垂下了手,站在帐中,浑身被阴气冻得发青,却未曾想过离开。
锦良五指成爪,血红的指甲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