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他说,改天请我吃饭。
我没当真,我也不敢当真。
他和我告别之后就自己回去了,那之后的一个星期我们之间就恢复了以前的模样,只是偶尔在楼梯间的相遇眼神交汇时他向我点个头,他很忙,老师很喜欢他,同学很喜欢他,他有很多社交,但他在其中游刃有余,随时随地都是乐呵呵的模样。我觉得他大概是忘记了说过要请我吃饭这件事,我不敢问,却又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期待,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份莫名其妙的期待,让我继续呆在我讨厌的这个学校里。
他没有失约,中考后的某一天,他敲响了我寝室的门,彼时我正在收拾回家的东西。
九年义务教育结束,我想我该离开学校了——那时我松了口气。
“晚上一起去吃饭,”他理所当然的开口:“吃完咱们一块儿去唱歌。”
我愣住了,手里还拿着行李袋子。
“发什么呆?就市中心我常去的那家酒店,知道路吗?”他瞥见我手里的袋子,随口问了一嘴:“你收拾东西干嘛?不等成绩出来?”
省重点中学的学生初中升高中的几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这所学校的孩子不会轻易转学,所以中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