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子拿着炭盆和蜡烛过来放在一旁,他蹲在卓玉身旁,看着他一言不发,默默的抱着已经逝去孩子冰冷的身体,他那么沉默,那么平静,又那么忧伤,小晴子于心不忍,出声劝道:“主子......你还年轻......”
卓玉轻笑,睫毛微微颤动,他摸了摸孩子冰凉的脸颊,没有婴孩柔软的触感:“不会有了,他再也不会来找我了,小晴子,我不是个好爹爹。”
“主子......”
“专宠?”卓玉摇摇头:“我竟真的信了。”
“也罢,怎么能怪得了他,是我眼瞎心盲,识人不清,可我没想到楚雄桀这么狠,”卓玉淡淡的开口:“从一开始就知道孩子不会活着生下来,却每隔几日一碗汤药,每日一碗安胎药来折磨他,那也是他楚雄桀的骨肉啊,他有什么错呢?不过是投生在我的肚子里而已......”
“我孕九月,他从未摸过我的肚子,从未有一次像一个父亲一样期待孩子的降生,我竟没有一次多想。”
“孩子踢我的那一脚,那么微弱,他甚至连发出求救的信号的力气都没有。”
“小晴子,我这几年到底为了什么?”
“我也曾是魏国最尊贵的亚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