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轩的冷清已是常态,除夕漫天的烟花落不进来,元宵佳节的灯火也照不进来。
每天喝的汤药也不曾像之前那样将心捂暖,那人怎么就那么心狠呢?卓玉有时也会冒出这样的念头。儿时他不懂爹爹为何常常站在廊下独盼,童声天真的问爹爹在做什么,杜亦低头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声音里满是愁绪,说,爹爹在等你的父皇。那时他不懂爹爹眼中的期盼和希望,只觉得爹爹的身影那般的孤寂可怜,而今才知晓,若心不在自己身上,可不可怜自己都不知晓了。
卓玉到底等来了楚雄桀,那日天将黑未黑,他在长宁轩的廊下听见了轿撵的声音,他急急的迎出去,对上了轿撵上一双深邃幽深的眸子
楚雄桀那日心情似乎上佳,卓玉见到他嘴角的笑意,那一瞬间,久久等待的不满和怨气瞬间消散,他不舍得将目光从他身上离开,他开心得笑开:“皇上。”
楚雄桀抬手示意停下,他从轿撵上下来,大步走到卓玉身前,也不怪他不行礼,伸手拉起他的手掌,轻轻摩挲,道:“怎么瘦了?”
卓玉笑笑,任楚雄桀牵起他往长宁轩里走,他半点不提被禁足的委屈,半点不提日日期盼的煎熬,他笑得如春风里盛开的第一朵鲜花,明亮而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