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明觉得只有当他自己,在夜深人静中,在那只放得下一张床一张桌和一个衣柜的卧室中,他才是他自己,只有这样他才将将能放松一点,他脸上那卑微的,讨好的,虚伪的笑才缓缓的放下来,然后,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不会摆出任何表情,就那样冷淡松弛着。
孤独和空虚一直伴随着刘悦明,一直伴随他,从他记事起,大约七八岁开始?可能那时候不知道什么是空虚,什么是孤独,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和他隔了一层薄纱,看着是模糊的,触碰又不知是否真实。
刘悦明今天和往常一样下班得很晚,s市半夜十二点的样子他感受过太多回,拖着沉重的身体他一步一步走向租住的房间走去,尽管s市是一线城市,可深夜里路上的行人依旧少的可怜,就算有,也依旧行色匆匆。明晃晃路灯下面的马路上还有来往的车,没有白日的拥挤,此刻宽阔的马路能让这些白天被限制速度的汽车跑得飞快,它们在飞驰。
路边偶尔有24小时便利店,但冷清得可以,那些白日各色的商店,此刻也黑黢黢的,走过住宅区,高耸的大楼里还有零星的灯光,或是长方形或是正方形的模样。
刘悦明偶尔会抬头望着那些有些模糊了边界矩形灯光,然后想,这些灯光里的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