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流淌墨汁的模样。
“你恶言中伤我爹,制造屈假冤案,铲除异己。这等不忠不耻之人,本宫今日好好教训你。”李妍妍面对皇帝都不曾惧怕过,何况面对这些下臣。
她这话说完,朝臣议论纷纷,有人说自古后宫不得干政,皇后娘娘这是逾越法度。
杨启中故意下套道:“李岩一案由圣上亲断。娘娘的意思难道是指责圣上?”
“他不辩是非,你恶意构陷,你们全都不是好东西!”李妍妍骂得痛快极了,群臣听她辱骂当今圣上,全都吓得脸色惨白,激进的文臣甚至高声道:“皇后娘娘失言无状,有违国母风范!”
殿前闹得太厉害。朱岳知晓后派宫人劝散众人,请李妍妍去勤政殿侧殿。
李妍妍准备好了要与他大闹一番,自请辞后位,她愿以罪奴身份追随家人去昆仑。
朱岳却在主殿内,一个人静坐了许久许久,久得仿佛半生都虚度了。
皇帝步履沉稳地走入偏殿。他今日不同以往,气度间满溢无上君威。
李妍妍与他面对面凝视着彼此,果决道:“圣上今次不必宽宏我。妍妍不堪国母之位,自请辞凤位,愿以罪女身份同流放昆仑。”
“呵。真会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