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走进这道门起,他神色始终一派淡然。仿佛认准了这是他的地盘,而她势单力薄根本跳不起什么水花。
那几张薄薄的纸赫然宣告着他的罪状,但即便如此,这个男人还是这样气定神闲。
仿佛错的不是他,而她在无理取闹。
既然如此,其他不必赘述。江蓠手指在扶手上轻轻点了几下,言简意赅到:“那我们就来商量一下离婚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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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蒋鹿衔仿佛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但慢慢的,他的目光从不可置信变成了然,最后看向江蓠的眼神充满了嘲弄。
他泰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手臂搭着扶手,双手交叉置于身前。举手投足间皆是冷静自持,仿佛她的话没有一丝的影响力。
待心中那股意味不明的焦躁渐渐退散,他终于洞察到江蓠的意图。不咸不淡地闹了两天,今天终于开了个大的。
“就为了标书的事,值得你闹成这样?”
他平时懒得在一些事情上费心思,但也不是不能哄人,更何况眼前这个人是他的妻子。只是什么事情都要有一个度,超过了他便没耐心再去扯皮。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江蓠从文件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