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大爷会说这话,二妹妹才祭出了两大条獐腿来堵大爷的嘴。”春归也不替兰庭布菜,倒是自己开始了大快朵颐。
兰庭哭笑不得:“獐腿到底是要贿赂谁啊?这一碟子,怕还不够大奶奶解馋的。”
“大爷看不上,我却不嫌弃,横竖我有把握能说服大爷就是了。”春归连吃了好几片肉,又喝了半盏温酒,才给直瞪她的赵大爷夹了一箸烤得焦香脆嫩的獐腿,说起了她的道理:“二妹妹虽是新婚,又并非早嫁尚不晓人事的女儿,怎会不知爱惜自身?且谁说妻子有孕,做丈夫的连面都不能见了?便是他们后生家不知节制,二妹妹屋子里还有老成的妈妈看顾着呢,难道不会劝阻?
又说另一则,那就更站不住脚了,只要二姑爷自己懂得上进,闭窗苦读还得挑屋舍?二妹妹无非就是想着有姑爷陪在身边儿,她自己也踏实些,姑爷也能踏实些,大爷换身处地想想,要搁我们新婚正如胶似漆的时候,旁人偏拦着连面也不得见,心里怨不怨气,焦不焦急?二妹妹有孕原是件大喜的事,这兄长倒好,弄得和姑爷反目成仇一般,看人家是寄宿在咱们家,就可劲的欺负,也多得二妹妹的确敬重,若是换作别人这么不讲理,早骂到跟前儿了。”
兰庭仍然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