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陶啸深打算避嫌的想法,拍着申长英显得颇为沮丧的肩膀,太子也颇为怒其不争:“申指使的想法,孤不是不能理解,不争名利固然可贵,然此时江山社稷隐患甚多,正是需要文武百官效忠尽职的时候,你这一心想要挂冠而去逍遥渡日的念头,孤可不能赞同,申指使正值年富力强,‘致仕养老’四字说出来你自己都不觉得羞愧么?”
太子虽把申长英敲打了一番,却也懒得强迫他主持刑鞠,领着兰庭和龚望往北镇抚司的诏狱,亲自督促鞠问。
兰庭这还是首次“参观”诏狱,龚望更加连大名鼎鼎的北镇抚司都是第一回 涉足,当走下那排有如深入地狱般的石阶时,哪怕并未听闻受刑者惨叫连连,他竟都被扑面而来的阴森气息激出个冷颤来,一眼瞄见传言中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刑具,连连咂舌:“这可比府衙的刑狱可怖不知多少倍,我要当时被直接逮进诏狱来,怕也不能沉着冷静谈笑风声了。”
要他当时被吓成一摊烂泥,大名还怎么让尹姑娘“如雷贯耳”呢?就更不可能当素未谋面时,就赢获尹姑娘心生好感了。
咦?连这种时候都能联想到尹姑娘了?龚望顿觉自己这回是真动了收心娶妻的念头,只他心悦的姑娘俨然还是情窦未开,一心一意要和他称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