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可算有了八分胜算?”像闲话家常的语调口吻。
但细看春归的眼角,不难察觉隐忍的湿红。
“我说没有,辉辉该难过了。”兰庭笑:“比八分还高一分。”
“我难过不是因为你有这样的选择,我难过是因我的过错,我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我对迳勿,有所隐瞒。”
兰庭却想真好,被软禁着,春归这时一定是没有喝醉的。
“那你想清楚了?愿意把你心里的那件事,也告之我?”
“再不说,或许就没机缘说了。”
春归拉着兰庭,他们坐在陌生的宫苑,但在五月和人间他处并无差别的夕光里,可以看清楚向西的天穹这时越发灿烂艳丽了,也可以清晰的听见倦鸟归巢断续的呢喃,有风,拂过耳鬓,似填补两人之间那些微的距离,不曾耳鬓厮磨有如耳鬓厮磨。
该从哪里说起?从我撞塌了汾阳城的某间寺庙那堵院墙开始?
睁眼之间吗?人生从那时起就已经拐向了柳暗花明?于是我们未曾相识,便定姻缘,那些时光其实相隔未远,但要说起来已经有如经历半生人事。
桩桩件件的仿佛也记得不那么清明了,但顾春归最想告诉赵兰庭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