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辉因何而叹?”
突然听见这问话,春归几疑是幻听。
猛一侧面,但见锦帘轻挑处,男子长身玉立的人影,斜睨过来的眼光满溢笑意,她方才意识到并非幻听。
“大爷这是……”怎么避开了她的视线,无声无息便“从天而降”?
春归紧跟
着又看清的是,兰庭手里不知从哪处攀折的花枝,是紫叶春桃,枝虬芳重,极其适宜瓶供,于是便不问完那话,忙接过,小心插入归来时已经蓄好养水的一把梅瓶里。
这真是,连她蓄水的事儿都在兰庭的预料之中了?这心有灵犀得,还真是让人欢呼雀跃。
“正是为了顺道折此花枝,所以走了角门。”
角门不远就是小厨房,有仆妇值守看着炉火长温热水,大爷一叩扉,仆妇自然会拔栓放行。
难怪她盯着“正道”望穿秋水,结果被赵大爷悄无声息的“偷袭”了。
春归闻一闻兰庭的衣裳,淡淡一股酒味,不过看他眼神清亮,步伐端庄,就知道果然未曾过量,又欲将刚好放得温香的茶水递给兰庭解渴,才一转身,腰上就被手臂绕住了。
鼻息里的酒气更浓,扑打在春归的耳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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