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跟前儿只能由她应付。
礼见不能免,也就只有礼见罢了。
老太太也果然率先发难:“你既然回来了,我就先说正题吧,你嫁进太师府也将近三年了,至今膝下还没养下一男半女,总不至于还不肯点头纳妾吧?你和兰庭去南京之前,我就作主抬了和柔为姨娘,不过和柔毕竟是奴籍,且因你恶谤,导致兰庭对她也不甚待见,她这姨娘,恐怕日后也是个有名无实。
顾氏,别家媳妇,但凡夫君入仕,哪怕还有半分贤惠呢,都会操持着给夫君纳房良妾,我看你是不依三从四德的,也不指望你去了一趟南京就懂得这些礼矩,我就替你作主了,琬娘是你表姐,我也看重她贤惠孝顺,你姐妹两个共侍一夫,总不至于再闹得水火不容吧,她虽和离,但错责并不在她,相信你也不会谤害你的表姐,你听好了,立时在斥鷃居,收拾出两间厢房,分别安置琬娘和柔,还要拟个章程出来,一月里哪几天由你们妻妾哪个服侍兰庭,务必公平。”
哪里是商量的口吻,根本就是发号施令。
“太夫人请恕,孙媳不能从命。”春归直接抗议。
“你!”老太太早有准备的怒火顿时冒出三丈高:“你敢如此妒悍!大郎媳妇,你是顾氏婆母,难道还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