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汤冲泡一壶香茗,斟出一盏来,笑意暖如汤气:“将贤伉俪困于吴王宫这长一段时日,着实是我的过错,若非当日一时兴起与娘子结交,贤伉俪也不至险受无妄之灾,所幸的是一切终于真相大白,若然贤伉俪愿意,不如留在吴王宫里一齐相贺新岁,待外子与我备上一席酒宴,也算是为贤伉俪压惊。”
“宜人的美意楚楚本不应当推辞,不过外子着实是牵挂逢君阁已久,听说终于事了可以回去,真真是归心似箭了,且外子与楚楚因为赵副使和宜人庇护,非但免了皮肉之苦,连一点惊吓未受,论来应当心存感激,还哪敢当宜人陪礼致歉?所幸是眼看着华先生身体业已康复,外子总算不负嘱托,而今向宜人告辞,心下并不觉得愧疚了。”
春归听这话也不多留他俩:“既是如此,还望贤伉俪收下外子与我所备几件薄礼,千万莫再推辞了。”
楚楚道谢告辞。
春归仍在此间茶庐里,仿佛当真是在赏那一株凌寒而盛的红梅。
实则这间茶庐里,还有娇杏在场。
她这时正在禀报这段时间的“收获”。
“陈实确然是尽心尽力关照华霄霁的饮食,他们间虽常有交谈,却一句不曾提起我,不过陈实今日听说元公命案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