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但当然没有睡过去。
一直守到下半夜,兰庭才终于退了热,春归估摸着药效也快过去了,才让乘高入内替换,还不忘叮嘱婢女们:“大爷醒后,不用多嘴。”
菊羞便先会意了,小声道:“大奶奶这是让我们瞒着大爷,不提大奶奶一直守在厢房里照顾的事儿。”
青萍忍不住对菊羞的判断产生了怀疑:“你真笃定大奶奶这不是在和大爷置气?大奶奶明明牵挂大爷的病情,咱们把这事瞒着大爷当真妥当?”
“青萍姐姐就听我的吧,不管大奶奶拿的是什么主意,我们听令行事就不会不妥当。”菊羞极其的坚定。
她们不提,兰庭也并没有问。
发汗之后症状已经大大轻减了,不过这回兰庭没有再把医嘱当作耳旁风,虽说饱睡一场后的感觉有如新生复活,他也不敢再赶着去案牍劳形,在眼前这样的关键时刻,着实是病都没有空闲病的,怎么也得挨到天明,经乔庄诊脉后宣称的确无碍了,才能专心致志再次投入工作。
上一次有记忆的生病,还是祖父刚刚过世不久,那一回他正式接管了轩翥堂的人事,且真真正正争取得多数人心向服,才如释重负,就给病倒了。
他还记得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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